回复 俞飞鸿 : ”
回复 张赫: 这部《四影虎影ww4hu32汤姆tom》[比喻] 所有的词汇原本都是比喻。文字起源于具象而非抽象。"He (Kafka) really wanted to write a happy and victorious book, and he felt that he could not do it. He might have written it, of course, but people would have felt that he was not telling the truth. Not the truth of facts but the truth of his dreams. "[小说] 人类最终的梦想,也许并不是成功,而是失败所带来的崇高感。一种在清醒地意识到为人的有限性的情况下,向着未知的失败前进的崇高感,以及当失败如期而至的时候直面它的崇高感。作为必死的、活在时空以及关系网之中的人类,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成功?因此人们不相信那些快乐结局的故事,因为它们不符合我们梦想的真实。我们梦想的,是当最后一个句子或者最后一行诗轻轻滑出嘴唇的时候,那种置身于可以致盲的亮光里的平静。光倾泻而下,我们自此消失,而最后的一瞬,就是为人的永恒。这才是古往今来人类的梦想。可惜不知道是作者的进化还是读者的退化,如今我们越来越需要千万种细节来达到这最后的瞬间。仿佛有了千万种细节,我们就可以相信这个人,这个故事,这个结局。可是细节越多,我们离这个人就越远。我可以相信他存在,但不可以分享他的存在,那些细节将我与他清醒地分开。就像生活中你遇到一个人,他说我也爱读他的诗哎,你觉得你们因此有了某种联系;不多久,这个人说,我其实更喜欢她的作品,你们的联系因此被切断了。我们知道对方的细节越多,就离对方越远,因为没有两个人可以完全一样。所以我觉得可能是读者退化了吧,我们丧失了好奇心、想象力、以及同情心。更重要的是,我们丧失了不需要细节、不需要先相信这个人就可以实现梦想的能力。"Literal translation make not only for uncouthness and oddity, but also for strangeness and beauty. "[翻译] 直译与意译之争,博尔赫斯站在直译那边。他说,古怪与美之间,有某种联系。我们觉得某些直译古怪,因为原文的涵义与翻译的语言之间有差异。比如说short cuts,台湾译法“浮世男女”,典型的意译;翻成“短伤”就怪异,因为中文形容“伤”不用“短”,我们用“轻”“重”。可是“短”真的不等于“轻”,“短”所包含的速度感和锋利感都是“轻”所不具备的。把“短”与“伤”并置,打开了新的美学视野。如果我们真的在乎美,我们就不会被时空所限,不会被语词当下的普遍涵义所限,而透过似乎古怪的组合、透过对词汇的本原的重新认识,来发现美。Under the wild and starry skyDig the grave and let me lieGlad did I live and gladly die,And I laid me down with a will.This be the verse you’ grave for me:“Here he lies where he longed to be;Home is the sailor, home from the sea, And the hunter home from the hill.”[诗歌] 诗歌的目的就是还原文字的魔力。比起那些实验性的玩弄语词的游戏来说,我也一样更加欣赏用最简白的文字展现最原始的魔力。而这种简白文体也更加活生生,因为每一次的使用都重新唤起我们对魔力的体验。那些复杂冗长的词语,虽然内涵抽象而高深,甚至一举涵盖了多种意义,但是它们是死了的文字。死了,意味着你说出它的时候,它就是那些,定量地精确,因而缺乏魔力。比如,night是活着的,insomnia就是死了的。死了的文字组成的诗歌可以很高贵,但是我更喜欢活着的文字组成的诗歌,每一次吟诵都是一次复活。小说的成功取决于我们是否相信主人公,诗歌的说服能力则取决于我们是否相信那些文字,无论简白或高深,真实地表达了诗人的感情。也许简单说,就是是否真诚的问题。可是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标准,因为我们又怎么知道诗人的感情是怎样的?就好像当我们要判断两方的对错的时候,却永远只有一方的证据。永远只有诗歌本身,让我们如何判断诗人的感情?这个问题很科学家,但是文学家会说,就是有办法看出来一首诗是否真诚,不用知道诗人是谁,你也可以判断是否真诚。因为诗指向你的感觉,而非你的思考,你不需要懂,就可以感到。如何感到,取决于你的直觉、第六感、或者那些科学家们不屑的东西。"When I am writing something, I try not to understand it. I do not think intelligence has much to do with the work of a writer. I think that one of the sins of modern literature is that it is too self-conscious. "[读者的贪心] 诗人的贪心是对自己的想象忠实(be true to my imagination)。写作的时候既不想到读者也不想到自己,因为两者都是想象出来的角色;写作的时候,只想着企图传递的是什么,然后尽最大努力别把它毁了。诗人的贪心是像魔法师一样幻化,引导读者去想象。顺着博尔赫斯的话题说下去,读者的贪心是对事实保持想象力 (be imaginary to truth)。读的时候也是既不想到作者也不想到自己;只想着可以感受到的是什么,然后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满足。读者的贪心是像灰姑娘一样变幻,被魔棒一点,转个圈消失了。我期待着读到这么一本书,不需要相信那个人,我也可以相信他的故事。他的故事无关作者,也无关我,甚至无关时空里的任何一点。最后的刹那间,光倾斜而下,上帝的归上帝。
回复 叶倩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