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李冰冰 : 在新版《月光光心慌慌》的开头,片中研究“ 迈克尔·麦尔斯 ”多年的兰比尔·萨庭医生与前来访谈的记者提到了他的恩师卢米斯医生。哪怕未曾看过原版电影,通过后续剧情我们也可以得知,卢米斯医生正是1978年的首部《月光光心慌慌》中负责研究“ 迈克尔·麦尔斯 ”病情的医生,定位类似于片中的兰比尔·萨庭医生,当劳丽第一次遇见兰比尔·萨庭医生时,就将其戏称为“卢米斯第二”。而当时被卢米斯医生研究的杀人犯“ 迈克尔·麦尔斯 ”也只不过是个21岁的青年,因在六岁时的万圣节杀死亲姐姐,而被关入精神病院长达15年之久。可以说,这段被囚禁的日子,与他日后逐渐成熟的变态性格息息相关。在新版《月光光心慌慌》中,“ 迈克尔·麦尔斯 ”除了他的名字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绰号,那就是“恶魔人”,“恶魔人”这个绰号起源自老版的《月光光心慌慌》中,劳丽看养的小孩汤米·道尔对于“ 迈克尔·麦尔斯 ”称呼。艾莉森闺蜜看养的黑人小孩,称在房中看到的“ 迈克尔·麦尔斯 ”为“恶魔人”就致敬了这点。当艾莉森和她的朋友在街上散步时,戴夫声称听说过艾莉森的祖母劳丽·斯特罗德是杀人犯“ 迈克尔·麦尔斯 ”的妹妹的传闻,遭到艾莉森的一口否决,并说明这是其他人编造的故事,以便让自己感觉良好。这很显然是对于1981年《月光光心慌慌2》的一个讽刺,因为在这部续集中,劳丽被明显的设定为“ 迈克尔·麦尔斯 ”的妹妹。原版导演(同样也是后面几部《月光光心慌慌》系列电影的编剧)约翰·卡彭特后来承认,他写《月光光心慌慌2》的剧本主要是为了赚钱,所以他把劳丽和迈克尔的家庭关系仅仅当作一个过渡情节来安排,但是后来他后悔了。由于这部新版《月光光心慌慌》忽略了第一部之后的所有续集电影的设定,所以这个败笔被当做彩蛋在电影中重新被提起。在影片的整个过程中,有好几个角色都在谈论艾莉森的男朋友卡梅隆(迪伦·阿诺德)的爸爸“朗尼”,以及他的儿子卡梅隆是多么的糟糕,并且向来都是如此。这是因为在最初的《月光光心慌慌》(1978)电影中,朗尼·伊拉姆(布伦特·勒佩奇)是一个六年级的恶霸,经常骚扰汤米·道尔,这个男孩是上面提到的女主角劳丽在老版《月光光心慌慌》里负责照看的孩子,但“作恶多端”的他后来反而被游荡在“ 迈克尔·麦尔斯 ”家附近等待时机的卢米斯医生吓到。新版《月光光心慌慌》的拍摄于2018年2月完成,在4月份对观众进行了试映。但在一次或多次试映之后,摄制组决定重拍这部电影的一些部分,并且更改原有的结局,主要是由于观众对原结局的反响不佳。新的结局是则是在六月拍摄的,即现如今上映的这个版本。根据泄露的剧本和参加试映的观众透露,电影最初的结局与上映版本迈克尔和劳丽最后的小屋大战截然不同,而且短得多。当劳丽在房子里用散弹枪打伤迈克尔的手指,从地下室出来之后,劳丽和迈克尔最终在劳丽的房子外面相遇了,但是劳丽意识到她没有多余的子弹,于是她便拿起刀子和迈克尔搏斗。在搏斗中,劳丽割伤了迈克尔的胳膊,但迈克尔也设法用刀刺进了她的胸膛,当他举起刀子要再次刺伤劳丽的时候,劳丽的女儿凯伦从背后用弩箭射中了他的背部,重伤了他。当凯伦和艾莉森想要把受伤的劳丽抱走时,劳丽恳求他们返回去彻底杀死他,然而此时受伤的迈克尔早已走入树林里,兜兜转转,最后来到劳丽家附近进行射击训练的空地上,靠着一棵树坐下,沉重地呼吸着,似乎要慢慢走向死亡。倘若你看过首部《月光光心慌慌》的话,一定会对结尾预示着 “ 迈克尔·麦尔斯 ” 未死的厚重、压抑的喘息声而感到印象深刻。新版《月光光心慌慌》自然也不例外,在整部电影字幕后的最后十几秒钟内,电影又渐渐地响起了“迈克尔”的喘息声。尽管约翰·卡彭特曾宣称这是《月光光心慌慌》系列电影的最后一部,但依照现在的爆炸的票房表现(制作成本仅1500万美元左右,但全球票房累计已经达到惊人的2.53亿美元),编剧们已经在考虑下一部了。“ 迈克尔·麦尔斯 ”老而不死,死而不僵,将再次回归。(完)”
回复 毛宁: 这部《四影虎影最新人口》
回复 韩庚 : 痴迷于少数族群特殊伦理的阿莫多瓦,这次带来了不那么特殊的《胡丽叶塔》,改编自他的女神门罗的短篇连环小说:《机遇》《匆匆》《沉寂》。艾丽丝·门罗是仅有的以短篇小说作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当代作家,文学生涯写了11部短篇小说集,以及一本类似故事集的长篇小说。我是从《逃离》开始的,相信很多人也是:《逃离》里那只消失又复归的羊象征了离开又返乡的家庭主妇;《法力》让人想起了费里尼《大路》里眼神无辜的朱丽叶塔;《播弄》里的爱情太过动人,类似《爱在黎明破晓时》,却是个莎士比亚的悲剧结尾;《机遇》的死亡催化了爱情。朱丽叶的一生在门罗那里,是三个分开的人生片段,每个时刻都是当下发生,让人当下感受。这是一个类似《相爱相亲》的女性角色,执拗,依赖,但她始终遭遇死亡与别离,最后孤身一人。所以常常想,究竟是该如何去对一个在叙述和结构上颇具特点的小说进行改编呢?来看看阿莫多瓦是如何做的。原三则中,是没有一条明显的主线索的,阿莫多瓦从《沉寂》中抓出了一条主线:“女儿离奇失踪,母亲放弃爱情去寻找”,从而拉扯出在《机遇》和《匆匆》出现的往事,这样的结构暗合了门罗善用的倒叙和乱序。而同时,给出一个正在书写往事的朱丽叶形象,使用旁白、独白等,使得叙述视角也模拟了门罗擅长的零度聚焦和内聚焦灵活转换。但门罗的语言风格,影像必然是无法呈现的了。而在小说悬而未决的谜题——女儿为何出走,在小说中并未给出,但在电影中阿莫多瓦给出了答案。① 是否是源于信仰的缺失?作为可能原因之一,阿莫多瓦在改编中其实是减弱了对宗教的议论,尽管这是门罗在三则短篇中都有提及的内容,新女性是无神论者,以及遭遇了有神论者们的说教:在《匆匆》中朱丽叶的母亲去世前,家里曾来过一个牧师,而朱丽叶那几日在家里遭遇到的所有心境变化全部撒气在了这个宗教徒身上;而《沉寂》中朱丽叶对“精神平衡中心”的负责人琼安表现出极大的不屑和讽刺,因为她将女儿的出走归咎于他们家无所信仰。因门罗在宗教方面也无过多的阐释,阿莫多瓦舍去了这一条线索。② 是否是源于同性爱人?这一可能原因,是阿莫多瓦增加的属于自己的独特元素,在安蒂亚身上安排了一个同性爱人,阿莫多瓦非常擅长表现性同一性障碍、性倒错、LGBT,增加这一想法情有可原,这使得影片的悬疑感增加,女儿可能是对自己是个同性恋者前去疗养。但这一点并未有更深入的讨论。③ 还是源于遗传自母亲的负罪感?死亡、爱情和出走,从故事里成为恒定的三角,轮回般地发生在这对母女身上。这是阿莫多瓦给出他的理解,女性命运之间的彼此复刻与循环。"你的女儿一直觉得孤独,她体会到了不幸福。"这是门罗在书里给出的可能原因。孤独太过宽泛很难呈现,于是分解为:亲情的离散、爱情的逝去、亲子的消失,胡丽叶塔成为了无缘之人。在最后,阿莫多瓦要比门罗更加心软,安蒂亚的家庭住址直接给到了朱丽叶,这一希望,成为这个女人在经历一整个人生中,最好的结局。阿莫多瓦的风格影像自不必多说,纯粹的红色,是爱情,是心脏,是骨肉血液,是亲情。门罗那女性自述、心理写实的笔触,给阿莫多瓦带来了柔软温和的部分。笼罩在这些女性身上,是更加怜悯的目光和氤氲而生的情绪波动。影像与文本的加持,在这部影片中,是细微而动人的。叙述特点:1. 回顾性叙述和双重聚焦:《快乐影子之舞》《女孩和女人们 的生活》2. 多重式内聚焦与不可靠叙述:①“叙述内的不可靠”:《忘情》②“叙述间的不可靠”:《荒野小站》(类似罗生门)3. 零度聚焦:《逃离》《多维的世界》《机缘》《匆匆》《沉寂》《激情》《侵犯》4. 零度聚焦与内聚焦的灵活转换:《法力》5. 叙事语言:自由间接引语,多重变换《多维的世界》《法力》《沉寂》《信仰之年》结构特点:《双帽先生》双线前后拆开《祈祷之圈》双线交织2. 嵌套式结构:《纯属虚构》3. 拼贴式结构:日记、书信、全知叙述者《法力》《荒野小站》时空特点:1. 前期:常规时序讲述故事《女孩与女人们的生活》2. 中后期:倒叙、乱序《唯余收割者》《白山包》3. 叙事节奏:概要、停顿、省略、场景、减缓、重复《法力》《逃离》。